还是要写啊

有时埋怨思思的作息混乱——她夜里两点左右入睡,次日中午两点来钟起床。但其实自己的作息也是一片狼藉。尤其在D出差的时候,好像心里有点什么脱了缰。前阵子热衷于收金币(详见《月入150元的副业也是不容易的》),还曾跟思思一起拼到两点来钟,甚至比她更晚,三点多才入睡。有时是因为睡不着,我一旦睡不着就想尿尿,在要不要起身去尿尿这件事上可在床上翻来覆去思想斗争好久,狠狠心起来尿了,回去躺下对自己说:“这下可以睡了吧。”不料翻了几个身忍不住又想:“不会还要起来尿吧……”结果越想尿液就愈发聚集得快了似的,最终我得再起身去尿。

之所以发出本文标题的感叹,是因为这两天得了微信读书的免费vip体验卡,看到伊藤比吕美的新书《身后无遗物》,便很投入地读下去了。我知道伊藤是因为她的《闭经记》,当时翻开第一页就把我逗乐了,那种久违的,读到心仪的散文的快感。她的散文给我的启示是生活中的一切都值得书写,真实的经历动人心魄。这给我了写作的冲动。

失眠的时候我会起来翻我的印象笔记,那里躺着很多小说的开头,有些是十几年前的草稿,有些是新近的,去年我突然迷了好一阵子香港电影反派明星张耀扬,很是有冲动为他的一些电影写同人。他是那种很有性吸引力的男演员,所以落笔不禁都是围绕他美好的身体,写得我通体过电,满足了也就能睡着了。梦里继续编写撩人的情节,或者写的就是上一次梦境里的情节。

同人毕竟是自娱自乐,我当它是热身,更想写的是完整的小说,但是苦于不知如何构造,有时写了好长一段,回看时不免想:“这是谁会想看的呢?不能只是满足自己的倾诉欲吧。“

大学时我写过两、三篇极短的小说,那时真是非常自恋也完全只会模仿当年比较流行的写法。分发给身边的朋友看,她们都觉得有些晦涩难懂,说我的想法似乎很深沉。现在想来,她们其实的感受恐怕只是单纯地觉得不好看。

为了让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写出一个短篇来,我研究了手边的一本亦舒。说实在的亦舒并不是很理想的范本,但是好在她有很多极短的短篇,分析起来比较方便。我的想法是,先模仿她的结构搭建一个故事看看。

我随手分析了她的短篇集《五月与十二月》里开头的两篇《白狐狸》和《婚事》,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第一篇《白狐狸》讲的是一个男人变心的故事,第二篇《婚事》讲的是一个女人变心的故事。那个男人变心是因为猎奇,追求新鲜感。那个女人变心是因为想改变物质环境。分析完后,又忍不住发出一通批评,写在笔记里:

亦舒的爱情故事基本都是这样清汤寡水,没甚深度,甚至都不打动人。主角配角都像是机器人,对话也很不自然。她的作品吸引人的地方只在她穿插在人物对白之间的短小精炼的评论。她刻意展现一种疏离感,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清醒感,将一切男女痴嗔怨写得令她不屑一顾。这样就抬高了她而降低了读者,读者仰慕她的独立清醒,恨自己不能如她般潇洒自在。

但好歹她写出来了啊,我却写不出。

看到伊藤比吕美的散文时,我释然了,也许我并不擅长写小说,但是这不妨碍我用其他的方式书写。写自己的事,写身边的事,它们顺理成章,无需事先编纂,有些奇妙的起承转合。 

岁月悠悠,伊藤已经在写她的六十岁的银发生活了,而我,还有大把的时光供我书写,何其幸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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